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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元宾:坦荡正直

时间:2016-02-06 来源:《古滕勤政廉吏史话》

  王元宾,字国贤,号对峰,滕县人。明世宗嘉靖甲子年乡试中举,接连考取第一等进士。起初任命为蠡县知县。蠡县百姓以种植梨、枣为业,左右官吏请求征收春季和夏季的税。王元宾说:“为民父母的人,没有别的,要紧的是给百姓便利而已。梨枣尚未成熟,为什么不稍稍等待百姓?”百姓感激王元宾的恩德,想到无以图报,到期交税时唯恐落后,所以催税缓慢,而结算常在别人前头。上司知道他贤能,委派他巡视边疆,核查整顿官吏,将领和官吏中没有敢于侵夺百姓牟取私利的,因此更加器重他。城中有一个大宦官,私下劝王元宾建坊,王元宾不应允。王元宾在屡次考核中政绩均为上等,应当提拔到御史台、尚书省担任要职,却仅调任廷评之职,就是某宦官的缘故了。

  王元宾上任时,而陈五岳恰好担任左司副。陈五岳,是王元宾的同榜师兄弟,诗文为海内名家,从早到晚打交道,志趣日益投合。于是约请志趣相同的六、七个人,谈人称震川先生,明山人,官南京太仆丞,为明代古文大家)评断论证。归震川也是同榜进士,作诗效法十二家,对唐诗有深入研究,博通各家的诗,从《文选》获取材料,根据《诗删》树立标准,融合贯通而写出自己的作品,很快就达到了更高的境界。这以前号称擅长书法的,以匀净为最高标准,没有懂得品格的。王元宾广泛学习古人的供观赏与临摹的字帖,不知疲倦地临摹,雄健的笔力得之于欧阳询,而优美的姿态层出不穷,绝无时俗气息。大约诗文书法都有开创之功。把握住一个时期的迅速发展,而成就千秋万代的大事业,有权势的宦官能把王元宾怎么样呢?由此可知人的图谋算计不过是笨拙的,而上天造就人才是巧妙的。

  过了不长时间,王元宾终于被列入御史台长官的人选,任命为巡视中丞。有个宦官的弟弟因杀人而犯罪,宦官为他求情,王元宾最终依法论罪判处抵命,宦官们更加侧目而视了。当时有汉阳太守某人,通过重礼贿赂,到省里巡视。某位官员揭发他的奸恶行为,将要上奏弹劾他。邯郸张国彦说:“这是中丞的事,仍应归他管。”于是把事情交给王元宾处理。事情已经明白宣示于众,情势不可遮掩,于是陈述案情以上报。当时,徐阶、高拱二位宰相执掌权柄互相逼迫,而汉阳太守是徐存斋(即徐阶,明代著名的内阁首辅)的女婿,王元宾出于高中元门下,议论的人们就认为王元宾为座师(明清时期,举人或进士称自己参加考试时的主考官或总裁官为座师)驱除异党,而徐存斋的党羽逐渐陷害王元宾了。

  王元宾出京巡察京畿以南四郡,他巡视郡县,有供奉朝廷超越礼制的,就斥责并弹劾他,对犯残暴或贪污罪行的人不给予丝毫宽容。事务办理完毕,调任承天太守。随后为父亲服丧而归。长兄王岳峰(即王嘉宾)自宁国府归来,两位太守执丧,都徒步行走,即使在夏日大雨冬日大寒时节,也未曾一路肩舆(肩舆,用肩扛的乘坐工具)。服丧期满,任命为凤翔太守。王元宾告诫负责运输粮米财赋的官员,直接到贮藏的地方去,不必经过府署计量。王元宾按星象位置踏步祈祷太白金星,雨总是立即应验而降,这是他虔诚的缘故。

  入朝见君,道经过去统辖的地方,官吏迎送如同以前他在时的礼仪。当时江陵(或指内阁首辅张居正)执掌朝政,有关驿站车马的禁令很严厉,王元宾竟因此被罢官归去。江陵被废黜,有关驿站车马的禁令稍微放松,因违反以前条规而获罪的人都被起用,任命王元宾为云中节推。正值徐存斋的党羽执掌选择录用官员之权,御史王元宾被罢官回到家乡,王元宾洒脱自在而无怨恨之色,重新过着做官以前的生活。他建造了一所学舍,题为“晤言室”,在其中游乐休息。有时在东皋别墅休息,与两三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徘徊于松树下,轮流作诗唱和,比宋代黄庭坚等江西诗派的风度不差。有亭阁房屋三列,门上匾额题为“抚松”,种草药的畦田中忽然长出几丛灵芝,因而更名为“茹芝园”。所著有明万历十三年《滕县志》《茹芝园集》《诗经疏》,抄写流传于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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